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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有什么被扯开的声音传来,卫夏烟一低头,见景元白手中多了一指宽的布。
华美的布料正是从少年外衫上撕下来的,卫夏烟腰间一紧,景元白伸手过来帮她系上,算是在视觉上,遮住了渗出的血痕。
他们出来时没带包裹,所以她的伤口也暂不能上药。
卫夏烟尝试着动弹两下,腰上的痛感比方才减轻不少,估计是口子开始结痂了,她在心中想。
景元白伸手拉住她,将她带到山壁下坐。
“我去捡些柴来生火。”
少年迈步离开,似是向着对面的密林而去,很快,便看不到身影了。
人走之后,卫夏烟才有空去琢磨,对于她身上的血痕,景元白竟然能忍受?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到。
卫夏烟抬头向上,雾气缭绕的山崖处似是织了张模糊大网,将崖上和崖下分隔开两个世界,不落到底,她都不晓得崖下到底有些什么。
想着想着,脑子里又浮上景元白揽着她下来的场景。
身边火光闪过,景元白已经点好干树枝坐下,卫夏烟偏头看他,忽的呐出一声:“景公子,若这崖下是万丈深渊……”
她没说完,便住了口。
如若这崖下是万丈深渊,是刀山火海,是毒蛇蛊虫盘踞的巢穴,那景元白跟着下来,岂不是会立刻丧命。
纵然这少年再有本事,他们也只是凡夫俗子罢了。
尤其,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情境。
不过她虽然没说完全,景元白却已经明白她话中之意。
少年似是并不在意自己的选择,他只是慢条斯理的戳着树枝,火苗在深邃的眼瞳中不断跳跃,景元白偏眸看来,语调轻飘飘道:“如此,那便是我们运气不好了。”
可你本不用陪着下来的。
卫夏烟在心中应了声,但也没再多问,而是低声道了句谢。
之前还以为景元白要放弃她来着,卫夏烟干咳着躲开眼前人的视线,忽而想到什么,伸手指指缠在少年腕上的丝带,“这上面……应当有血。”
卫夏烟小心翼翼地提醒,果然瞥到景元白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景元白可能只是在强忍,并非真的不厌恶血了。
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建议:“要不然,这个先给我拿着,等回去洗过,在还给你?”
卫夏烟知道这丝带对于景元白来说不同寻常,也怕少年不愿意,所以,她只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觉得景元白很大可能会拒绝。
不过片刻,景元白便将手递到了她身前:“烟烟帮我。”
卫夏烟看着他,少年轻勾唇角:“帮我取下来。”
卫夏烟怔然,随即立刻动手解丝带。
指尖触到那些碎玉,沁了凉的玉石冰的她想要打颤,不过,她还是动作很快的取下,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景元白腕上的丝带被摘下,露出瘦削皙白的皮肤,如雪般的肌理之上,此时却多了一点瑕疵。
红色的一点正落在腕部中央,看起来很是显眼。
卫夏烟心下一紧,这血还是蹭到了景元白的身上。
她一时情急,脑中思绪飞转,上次景元白的鞋尖蹭了血,这人状态就沉郁许久,她本能认为,不能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
思来想去,目光就在腰间别着的帕子上打起了主意。
这帕子也是白色的,别在腰间飘来荡去,并没蹭上血迹。
“此地没有水源,不如我把帕子系在你手腕上遮一遮?”她咕哝一声,用气音道:“行吗?”
“好。”
景元白状态确实比刚刚低迷了些,但看着也还算正常。
卫夏烟不敢耽搁,扯下帕子附在少年手腕。
卫夏烟系的细心,动作很轻,生怕会让景元白有什么不适,毕竟人家救了她不止一次,做人自当有来有往。
系好后,就用后背抵着山壁歇息。
偏头看一眼景元白,景元白似是也有些许疲累,少年合上眼,薄唇微抿,脸色似乎也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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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二山家正热闹着,小小的院落里坐满了村民,王大娘和君思年也被安排在了靠前的那一桌。
君思年敷衍着和主家敬了两杯酒,瞥一眼流水席上的一盘盘素食,唇畔神秘的勾了勾。
君思年起身去和周二山说话,见这周家的二儿子已经喝了不少,酒嗝儿打的一个接一个,还在不停对着过来的村民说:“来来来,咱们接着喝啊,今天高兴,大家都多喝点!”
周二山穿着藏青色衣衫,脚上一双云纹靴也精致的很,他身体有些摇晃,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还时不时摸一下腰间的玉佩。
君思年凑上来,笑着问:“哟,这玉佩看起来像是皇城里的东西啊。”
周二山听罢有些微的怔愣,随即点了点头:“是、是的。”
“挺值钱的吧?捂得这么紧实。”
君思年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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