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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生环顾四周，惊恐的发现，前后左右，周围所有的铁皮柜子都在朝他无声无息挪来。
他用力推了推面前的柜子，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那个柜子速度更快了几分，超出了其他一个身位的距离。
消瘦的身体不停颤抖着，顾生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随之落下，溅在地上带起清脆的声音。
他试图从两个柜子中间穿过去，刚抬起脚，柜子的速度陡然变快，周边几个柜子间的距离变得只有手臂宽，根本容不下他通过。
眼见这种情况，顾生也发了狠，他抓住身前柜子的抽屉，狠狠拉开，顿时漆黑中有了一缕微弱的光。
可顾生宁愿这光没有出现，抽屉刚打开，周围的寒意更深，像是在人身边堆满了冰块。
这还是不算什么，顾生真正震惊的是，抽屉中躺着具尸体，跟他一模一样的尸体，无神的眸子瞪着他。
顾生因为极度寒冷和恐惧，脸上肌肉不停抽动，扭曲成了恶鬼般的模样。
“这不可能……绝对是假的，这都是幻觉……”
他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立刻大叫一声，十分强烈的刺痛从他大腿上传来，异常清晰。
他怎么都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明明站在这里，刚刚换了签字笔，马上就能恢复医生身份，继而离开这里了，为什么会在冷柜发现自己的尸体。
顾生不信邪，颤抖着打开了另一个柜子，这次不是他的尸体了，而是一张俏丽脸庞，无神的大眼睛还能看出生前的灵动。
“是她，这怎么可能……”
顾生继续开抽屉，片刻后，他陆续见到了李东林的尸体，孙德龙的尸体，甚至还有刚见面的张主任尸体。
他们同样都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在无声的控诉顾生为什么要打扰他们的安息，亦或者谴责顾生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
顾生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柜子，双手胡乱挥动着。
忽然他想起来在医务处地上的病例，上面记载着他确实已经死了，就连病例都是后来者替他记录的。
只不过当时他被院长的呼喊吸引了注意力，没继续往下探究，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这些医生其实早就死了。
“死了……都死了……”
顾生感受着地上的冰凉，眼中逐渐蒙上了一层阴翳，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他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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