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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宁知道后，只说了一句，“不是说圣旨一下，断无收回的可能吗？这不是收回去了吗？”
成妃看向女儿，她虽不懂，但也听得出来，这话里似乎颇有嘲讽之意，不管这嘲讽之意是针对永安侯府还是针对皇上，这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嘉宁，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你要谨慎。”
赵嘉宁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她也很懊悔。自从棋差一着后，她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
“母妃别生气，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不会再说了。”
“记着就好。此一事彼一事。大长公主推拒，是她谨守为人臣子的本分，你父皇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可若是其他人，那就是不知好歹了！”成妃自从儿子和她长谈一番之后，明白了很多事。
她也察觉到女儿的心态失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必得时常规劝才行。
赵嘉宁深吸一口气，“是，母妃，女儿明白了。”
“好好和驸马过日子，别争这一时的长短，知道吗？你的福气在后头。”成妃将女儿揽在怀里，身为母亲，她自然偏心自己生的，她也不忿皇上偏心李舒，可她知道，皇上是所有人的天，皇上的喜好就是所有人的行事标准。且李舒再如何，到底是臣子，这辈子也不会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可若是她的儿子成了天下之主，那嘉宁自然不必再委屈自己。
“女儿知道了，母妃放心吧！”赵嘉宁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女儿怕父皇会生女儿的气。”
“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放心吧！”成妃笑着安慰道。
门外的五皇子神色复杂，最终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吩咐左右，不许告诉成妃和公主他曾来过。
“你的意思是说，让曹墨和嘉宁离开京城？”
五皇子去而复返，却说了这么一句话，让皇上有些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就是欣慰。
“是，曹墨这个人，不堪重用，不过嘉宁喜欢，随她去吧，就当是哄嘉宁高兴。只是曹墨此人心浮气躁，在京城里待久了，只怕不好，还是打发他去个清净的地方，免生是非。”五皇子道。
“你能考虑到这些，朕很欣慰。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儿臣觉得浔阳学政就不错。”五皇子说道。
“从五品的浔阳学政，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还让你和他一起去浔阳。不行，我不答应！”成妃起身要去找皇上。
“这是我的意思，父皇也已经下旨。”五皇子大步走了进来。
“祯儿，你疯了吗？嘉宁是你的亲妹妹，她的驸马，只是个从五品的学政，你让她的脸往哪搁？何况，浔阳那么远，嘉宁一旦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成妃急道。
“母妃您不是说嘉宁的好日子在后头吗？既然您如此笃定，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五皇子说道。
“你都听到了？”成妃有些心虚，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我说的没错啊，她是你妹妹，你若登上那个位子，文昌长公主的今日就是嘉宁的来日！”
“若是嘉宁能有文昌姑姑一半的端庄稳重，她这辈子的福气难道还会少吗？我只怕嘉宁太聪慧太有主见，白白作断了这些福气！”五皇子板着脸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呢？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成妃满脸不忿。
“母妃，您别说了。”赵嘉宁脸色惨白，拉着成妃的衣袖，轻声说道。
“嘉宁！”
“母妃，您不是说父皇午后要来您宫里用膳，您还不去小厨房看看吗？父皇的喜好您最清楚了。”赵嘉宁说道。
成妃虽不甚聪慧，但她很会察言观色，一看便知儿女们是有话要私下说，叹了口气，“祯儿，母妃就你和嘉宁两个孩子，嘉宁再如何，也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当哥哥的要是不护着她，她还能指望谁呢！”
五皇子面色稍缓。
成妃又看了赵嘉宁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赵嘉宁先给五皇子斟茶，“哥哥，是我错了。”
五皇子脸色一沉，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放在赵嘉宁面前，“身无彩凤双飞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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