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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野一脚踹开酒肆半掩的木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酒香，而是一股浓重的腐气，像是陈年的酒液混着腐烂的血肉。
屋内昏暗，几盏油灯摇曳着幽绿色的火苗，照得满墙酒坛的影子如同扭曲的鬼魅。
"这地方比镇魔渊还阴间。"林小野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回头瞥了眼玄霄，"你确定活人在这种地方能酿酒？"
玄霄没搭理他，弑渊剑悬在身侧，剑锋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目光扫过酒肆角落，最终落在那扇通往酒窖的木门上，门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
"喂，有人吗？"林小野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酒肆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别装死，老子闻到活人味了！"他眯起眼，混沌刻刀在指尖转了一圈，刀尖指向柜台后方的阴影，"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家酒坛全砸了。"
"客官何必动怒？"一道柔媚的女声响起，柜台后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绛红罗裙的女人缓步走出。
她面容姣好，唇色嫣红，可那双眼睛却空洞得像是蒙了一层灰雾。
林小野挑眉："哟，老板娘终于舍得露面了？"
老板娘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抚过柜台上的酒坛："小店近日歇业，两位若是想喝酒，怕是来得不巧。"
"不巧？"林小野咧嘴一笑，大咧咧地往长凳上一坐，"外头活人变尸鬼，你这酒肆倒是清净得很，该不会是专酿毒酒的吧？"
老板娘神色不变，依旧笑得温婉："客官说笑了，小店只卖'忘忧酿'，饮之可忘世间烦忧，何来毒酒一说？"
玄霄冷冷开口："忘忧酿？"他抬手一挥，弑渊剑倏然出鞘，剑锋直指老板娘咽喉，"五百年前庆功宴上的醉仙酿，也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的笑容终于僵住，她后退半步，颈后衣领微微滑落，露出一枚暗红色的司命星纹。
林小野眼尖，吹了声口哨："哟，司命星君的人？"
老板娘猛地抬头，原本空洞的双眼骤然变得阴冷："你们不该来这里。"
"晚了。"林小野咧嘴一笑，猛地一脚踹翻桌子，酒坛砸在地上，酒液四溅，一股浓烈的胭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玄霄眉头一皱："叶清雪的味道。"
林小野一愣，低头看向碎裂的酒坛，坛身上赫然刻着一枚胭脂指印，边缘已经泛黄，却仍能看出当年留下的痕迹。
"这是……"他抬头看向老板娘，"你认识叶清雪？"
老板娘的表情彻底变了，她死死盯着那枚指印，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凄厉的低吼："她……不该碰那坛酒！"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手，五指化作漆黑骨爪，直取林小野咽喉！
林小野早有防备，混沌刻刀横挡，刀锋与骨爪相撞，火星迸溅。
他借力后撤，咧嘴笑道："老板娘，你这待客之道不太行啊！"
玄霄冷眼旁观，弑渊剑依旧悬空未动，可剑柄上的冰魄佩却突然结出一层寒霜，剑身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酒窖里有东西。"他低声道。
林小野一边招架老板娘的攻势，一边抽空回头："那你倒是去拿啊！"
玄霄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直接冲向酒窖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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