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孤作甚?还是说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脱离了生命危险后,小暴君又恢复了那阴郁的模样,坐在地上抬起头看从昤时,眸中覆盖了一层阴霾之色。
从昤彻底无语。
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表现得这么理直气壮。
空空一脑门的汗,为了任务还是冒死提醒道:“小殿下,想想怨气值,咱们得顺着神主来……”
它也替小司灵憋屈,但…但谁让他们面对的是神主的残魂呢。
从昤只好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臣冒犯了,还请陛下恕罪。”
等以后回到神域,苻生你就完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小司灵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坐的离小暴君远了些。
一来是看见这糟心玩意儿就生气,二来——
鬼知道他又会不会洁癖发作,叫她滚远点。
但这小暴君下一秒又说:“孤是什么洪水猛兽么?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从昤:你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着,嘴上还是恭敬道:“臣衣衫不整,有碍观瞻。”
苻朔盯着她脸上的血迹,那股奇异莫名的情绪又起来了。
好半晌,他道:“孤又不嫌弃你。”
从昤看着他身下垫着的祭服,耳边仿佛听到两排鸦叫。
你看我像不像个笑话。
感受到小司灵怒气飙升的空空在识海里装死。
从昤觉得自己再搭理他,任务还没完成就要先被气死了。
她敷衍般点了两下头,看山看鸟看树枝,就是没挪一下屁股。
这是崆峒境小司灵最后的倔强!
苻朔这时候倒是很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情绪,“你在生孤的气。”
肯定的语气,怨气值不增不减。
从昤接话已经接的不需要过脑子了:“臣不敢。”
小暴君冷冷的呵了一声,“孤是天子,天下人都该尊敬孤!”
言下之意就是你区区一个国师,有什么资格对着一朝天子发脾气。
从昤偏过头看他,少年头上的冠冕早已不知掉到了何处,额侧垂下两缕乌发,少了几分祭典上的威严,平添几分被人忽视的幽怒。
从昤看着这样的苻朔,忽然就和来刺杀他的那波人共情了。
这人的的确确就是个捉摸不透、随时随地发疯的神经病。
小司灵真心实意地在识海里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先把这家伙砍晕?”
她脑仁气的一突一突的疼。
再让他说下去,她怕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动手。
空空抹了把汗,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到树林中传来许多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殿下,有人来了!”
来的正是披甲执锐的羽林卫们,黑压压一群人,见到地上坐着的苻朔,当即就放下兵器,朝他下跪。
为首的青年容貌俊秀端正,剑眉上竖,整个人由内而外透出一股英气,冲苻朔抱拳道:“臣等救驾来迟,望陛下责罚!”
小暴君拍拍衣裳起身,出乎意料的没有责罚人,反而是说:“先回宫。”
他面上没了方才被忽视的恼怒,变脸速度之快让空空咂舌。
然而铡刀在头顶悬而未落往往才是叫人最恐惧的。
跪在地上的景星邵起身,看向他身边的从昤,注意到她身上没了祭服,很快便移开视线,恭顺地请示苻朔:“可要派人送国师回府?”
霎时间,从昤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
苻朔也转过身来。
跟他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从昤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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