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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踮起脚看清画上的人物后,一双葡萄眼里满是欣喜，小胖手指着画上的她自己道：“上面有宁娘！宁娘喜欢这个！”
谢征在樊长开口之前问那书生：“你的画怎么卖的？”
书生愣了几许，才反应过来这看起来极不好惹的俊美男人是在问他画的价钱，忙道：“不要钱不要钱,就当小生赠与公子和夫人的。”
樊长因为书生方才那几话还囧着,不过倒也觉得这幅画挺好看,见书生死活不肯说价钱，想了想，在原本打算拿给王捕头的两条腊肉里，选了一条小些的给那书生，说：“这条腊肉赠与你，也当是新年礼了。”
又板着脸指着长宁道：“这是我妹妹。”
书生得了一条腊肉实在是意外之喜,好听话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是小生眼拙,没认出来，那祝夫人和公子来年喜得一对龙凤胎，圆圆满满，儿女常欢膝下。”
樊长：“……”
她有心跟这书生再说点什么,但她和言正是假夫妻的事，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好像也没必要。
一直到拿着那副画离开了书生的摊位，樊长心里都还别扭着,时不时又扫一眼拿着卷起来的画走在边上的谢征。
发现他面色如常,心里的别扭感才少了那么一点。
她们回到先前摆摊的位置，收拾好东西打算去书肆买纸墨,边上一家年货铺子的老板约莫是看樊长在这里摆摊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出去了二十多条腊肉,眼馋这生意,拖着肥胖的身体追出来：“小娘子留步。”
樊长听到话音转过来,就看到那年货铺子里的胖掌柜脸上堆着笑走了过来,问：“小娘子明日还来这里卖腊肉吗？”
明日就是初二了，樊长不仅要开自家的猪肉铺子，还得供应溢香楼的卤肉，怕是抽不出时间再来这边卖腊肉，便摇头道：“后面几日应该都没时间再来了。”
胖掌柜笑道：“那小老儿想同小娘子做笔生意，小娘子家中还有多少腊肉尽管拿来，放我这年货铺子里卖，卖出去的腊肉，同小娘子四六分成，小娘子六，小老儿四，小娘子看如何？”
樊长寻思着，他这不是俞掌柜说过的“空手套白狼”么，他一分钱不出就让自己把腊肉运来，卖了钱他还能得一半。
这腊肉不比鲜肉，挂在家中阴凉通风的地方，存放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价钱自然也比鲜肉贵上不少。
年节这几天，樊长喊价是六十五文一斤，真要砍价也能砍到六十文往上，六十五文往下。
按这胖掌柜说的，四六分，就算全以六十五文一斤卖出去，一斤腊肉她赚到的也才三十九文，还不如她自个儿放铺子里卖呢。
樊长道：“我不要分成，您要真打算买，咱们可以直接把账目算明白，论斤卖。”
胖掌柜笑呵呵道：“小娘子一看就不是个会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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